【情感驿站】观《无名之辈》有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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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以为高级的喜剧是让人无所顾忌地开怀大笑,最后才明白,让笑容一点一点褪下嘴角,到无奈,到苦笑,到无所顾忌地嚎啕大哭,才是一部成功的黑色喜剧该有的感染力。
《无名之辈》做到了。
和《疯狂的石头》一样荒诞可笑的开头,愚蠢的劫匪,悲催的保安,瘫痪的女人,在逼仄的桥城里于混乱里相遇,无名无姓,无人问津。一个关于原谅和救赎的故事,一把枪,一座桥,只有出路,没有来路。
一如主演任素汐在为电影创作的推广曲《胡广生》里唱到“你认得我吗,就跟我说那么多句”,开始的开始,不过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,都过着灰头土脸的日子,却因为一场抢劫的逃亡,让各自短暂的生命轨迹有了奇妙的交汇。
蠢贼抢了银行旁边的手机店,慌乱中从居民区逃进了瘫痪女人的家中。自称“杀人如麻”的悍匪,遇上一心求死的残疾女人,方寸之间,生死,不过是没有前奏的交响曲。没有问候,只有来自轮椅上的戾气与剽悍,两个悍匪与一个女人的对峙,在矛盾的激化过程中悄悄调换了位置。这条情感线的高潮,出现在残疾女人失禁的节点。突然沉寂的空气,几近哭腔的恳求,这个以剽悍毒舌风格贯穿整条故事线的女人,在那一刻,慌乱得语无伦次,仿佛全部的脆弱与软肋被赤裸裸地暴露在两个陌生人眼里。而此时,悍匪也终于感受到了女人执著求死的痛苦。正好的年纪,交代给了一把轮椅,只有颈脖以上的脑袋能转动的视野,日日能看到的,只剩下无以为继的生和一了百了的死。“你叫胡广生,我叫马嘉祺。”无名之辈知道对方姓名的时候,故事,也快走到尽头了。仅仅浮生半日相遇,却要求在逼仄的两室一厅里演出荒诞,无厘头,友情,尊严,甚至是,爱情。而伟大的演员,就如优雅而稳重的鲸鱼,哪怕在狭小的玻璃缸里,也能游出惊心动魄的气势。
任素汐与章宇,如是。
在影片中,马嘉祺与哥哥马先勇的故事线也十分动人,赚足了荧幕外的眼泪。零碎的黑白记忆,闪烁的红蓝警灯,还原一个让女人永远困顿于轮椅的车祸现场。哥哥醉驾,他没了老婆,没了妹妹的一双腿。
“我来看你啊。”
“看完了,走吧。”
“你要记得,我有今天,都是你害的,活该你死婆娘,没人管,一辈子打光棍。滚,你不要再来了。”
一门之隔,兄妹不相见。妹妹竭尽全力骂走了来探望她哥哥,转头,却对着空处轻叹一句“我原谅他了。”
都是善良的孩子,没有血海深仇的平凡之辈,连恨意都如此无奈和淡然。底层小民个体的悲剧,往往帮这个时代承担了太多的疼痛与不堪,在趾高气昂的侮辱里,局促慌张的借口里,深埋尊严的嬉皮里。没钱,没房,没爱人,每一项,都是阳光下体面生活着的人们难以想象的沼泽,而他们,深陷于此。
影片用漫天的烟花结束了这一场人间荒诞喜剧。本以为会是悍匪侥幸逃脱,爱人浪迹天涯的欢喜结局,没想到,导演硬是让每个人都走到了命运的尽头。做错事的要坐牢,受尽委屈的要一句公道,真心爱人的要得到回应。明明白白,干干净净,有人指责它的结尾过于仓促无力,可我偏偏中意这样的收梢。讲故事最难的不是一直讲下去,而是选择一个好时机,结束它。
“莫怕,过了桥,就翻篇了。”哭着笑着,把一座座山丘翻过,执拗地不和命运和解,直到它回心转意,拿出我想要的东西。你我皆无名之辈,却注定要做悲喜剧里的有名英雄。
作者:资环学院地科1802班 余思玉
编辑:张娅菲
编辑:张娅菲
终审:靳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