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艺花园】西农秋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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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的早晨,我拉开窗帘,明媚的阳光好似在窗外等了一夜似的,一下子扑进房间,落在我的床上,照在地板上,整个房间亮晃晃的,像洒了一层金粉,心情一下子被这些明亮的光线带着,要飞起来了。
这个秋天来得从容不迫,而且层次分明。现在,它袒露在阳光下明艳的底色,让我几乎忽略了初秋的炎热,仲秋的缠绵阴雨以及连续的降温。
已是11月的天,阳光铺在田野山川河流,铺在校园,所到之处,红的枫叶、黄的银杏或者鹅掌楸,绿的,仍是随处生长的野草,野菊花从不惧风霜,与许多经秋的花一起争分夺秒地烂漫着,而从不言语的土地,满怀悲悯,任世间万物在其怀里,灿烂与衰败,荣枯交替。
西农大的校园,离我家不远。每天上下班都要横穿校园。我眼看着校园里的牡丹、樱花次第开放,枯萎,被风吹落或者被一场雨零落成泥,眼看着银杏树长出叶子由浅绿到深绿再到金黄,眼看着那些高大的栾树长出新枝新叶,开出淡黄色小花结出串串灯笼似的果实挂满枝头,直到秋风起,将红黄掺半的叶子一片片吹落,完成一个轮回。
在某种意义上,我可能与飞舞的蝴蝶、鸣唱的蝉以及深埋地下叫不上名字的虫子们一样,深切地感受着校园四季的变化。
由于是周末,校园里比往日多了很多人。有拖家带口来的,有同学结伴而来的,还有许多扛着专业的摄影设备来的,人们三三两两,或者三五成堆,散落在校园的每一处树林,每一片草坪,每一条路上,甚至每一条露天的台阶上。遛娃的遛娃,谈情的谈情,捡落叶的捡落叶,拍照的拍照,一派欢欣祥和,直把校园当公园。
我什么也不做,就坐在阳光里,感受这将会越来越少的温暖。
西农大的校园,没有一条相同的路,每条路上都栽种了不同的树木,并且以该条路上的树木为路命名,比如,鹅掌楸路,银杏路,栾树路,樱花路等等。
今天银杏路上的人最多,路面铺了一层金黄的银杏树叶,树上依然一树金黄,俨然穿上了黄金的盔甲。路的一边是一片银杏树林,银杏树的脚下是三叶草草地,草地尚绿,有些三叶草还开着小小的花,落下来的黄叶盖不住绿草,所以,地,就变成黄绿的毯子了。
人们三五成堆坐在毯子上,或拍照,或嬉闹。我看见有年轻的姑娘,将一大堆落叶捧起,再徐徐洒落,知趣的微风吹起金黄的扇子似的树叶,阳光,美女、黄叶,不知在镜头里的画面该有多美。
樱花路上,行人无几,与春天开花时的人山人海形成鲜明的对比。是啊,人们向来只爱追随美的事物,美丽的花,美好的青春。而美好的一切又往往无法永驻,因此也就有了文人笔下无边的忧愁。牡丹园也一样,牡丹开时,人们流连忘返,极尽赞美之词,花谢之后,很少有人再来园中。
这些装点了校园,又愉悦了我们心灵的美好的植物,在这个秋天,只剩下苍老的枝干和行将枯萎的生命。我用目光逐一抚摸这些树干,这些枝枝叶叶,期待那些落在泥土中的树叶能够孕育出来年更丰茂的春天,这是我对生命最高的致敬!
小西湖四周围了不少人。因为周末,喷泉也适时开放,水柱忽高忽低,在太阳下白得耀眼。绕着小西湖是个小公园,这里的色彩比校园任何一处的色彩都绚烂,火红的枫叶最为惹人注目。这处景观可算是西农校园的点晴之笔,有南方的妩媚多姿,又有北方的大气豪迈,有曲径通幽,又有起伏小丘,更有凉亭可驻足,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树常年开花。
这种局部小气候,也是鸟雀的天堂,我在散步时,常常会遇见长尾巴或花羽毛的鸟儿,叫不上名字,叽叽喳喳,在枝头跳跃或者飞落下来,两只小短腿在小路上走来走去,并不惧怕行人。小路两边的草丛里,偶尔还能看见一些野花,开得无惧无畏,恣肆张扬,根本不顾已然深秋。
文人向来爱作悲秋之词,“凄凄惨惨戚戚”,“满地黄花堆积”,“帘卷西风,人比黄花瘦”“一声梧叶一声秋,一点芭蕉一点愁,”诸如此类很多,我们也常以秋天来比拟人到中年的心境。
秋天是有萧索之意,但也不乏明艳之景。比如,西农校园的秋色,就这边独好。
作者:贾燕燕 杨凌诗词学会副会长
编发:方莫扉 王妙璇